1729年，52岁的雍正招秀女马氏侍寝。夜晚，马答应被裹在厚被子里，送到了龙床之上。雍正侧躺着说：“安置吧！”她娇声应道：“好。”之后，马氏夜夜被雍正翻牌子。谁知，一年之后，雍正忽然冷落了她。
深秋的紫禁城，夜风穿过雕梁画栋，仿佛在悄声低语。御花园的桂花才谢，落了一地碎金。御书房的灯火未灭，宫人脚步轻盈，手中托着朱红漆盘，盘中一块牙牌赫然写着“马常在”。
她十三岁，是这个季节里被送入宫的新秀女。那晚，她被宫人用厚厚棉被裹住，抬上软轿，一路抬往乾清宫。每走过一道宫门，便像跨进一层沉重的命运。她看不见前路，只觉得轿中沉闷，呼吸都随那被子紧锁。 她被放置在御榻一侧。
厚厚的床帐尚未完全落下，龙床另一头的人微微侧身，像是在闭目沉思，亦像是在等待安排。外头传来更鼓声，宫钟三响，她的一生就此翻页。 她并未哭，也不挣扎，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小香囊。香囊是入宫前母亲偷偷缝在衣服里的，说是能避邪、护身。
她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，但在这一刻，至少给了她一点熟悉感。
寝宫里灯火暗淡，香炉冒着细细烟雾，缠绕在空气中。那一夜，天风呼啸过太和门，昭示着新宠的诞生。 二 马氏从未想过，自己会一夜之间登上宠妃的位置。
她的出身并不高贵，甚至算是寒门。父亲是个卫所军官，家境清苦。选秀那年，她是最小的一批，却因眉眼清秀、声音温柔，被太监一眼相中。进宫不到半月，就被召入内寝。 自那晚后，她日日住在景仁宫，不再回初选时的秀女所。
她的宫服上绣起金线，身边的宫女换了两拨，连御膳也每日新添一道菜。早晨起来，她会有专人送暖汤伺候梳洗；黄昏时分，则在太监引领下，等候传唤。一次次翻牌，她如临大典。她学会了如何笑不露齿，如何轻步行走，如何用最温婉的声音应答每一个“召见”。
后宫的女人们开始议论。那些已封为贵人、嫔妃的年长女子，眼中多了几分不屑；而那些尚未得宠的秀女，则在私下模仿她的仪态，说她步伐如燕、语气如泉。 马氏并不在意。她年幼却不懵懂，知道宫中没有真正的姐妹，也没有真正的情分。
她只记得母亲临行前说的：“好好活下去，别动情。” 那一年，她十四岁。她夜夜伺寝，日日进膳，春日时还曾随驾去了畅春园。她坐在御舟边上，看柳絮飘落，看皇帝沉默地望着远山不语。那一刻她以为，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。 三 天变得快，是在转年的初春。
她起初未察觉，只觉得传召的次数变少了些。太监的口气也不像以前那么恭顺。她以为皇上病了，或是政务繁忙。 直到整整半月未被召见，她才意识到冷落悄然而至。
御前太监来取牙牌，却总不再抽中她的名。景仁宫的御膳缩水，送来的糕点不再热气腾腾。她身边的宫人开始换勤，老面孔一个个被调走，新来的冷漠寡言，连眼神都带着陌生。
她曾想求见，却没有机会。后宫规矩森严，常在以下不能随意觐见。她写了一封折子，托宫人送入内务府，可如泥牛入海，毫无音讯。
日子渐渐变得漫长。她不再每日妆容精致，也不再守在烛光下等待召见。她站在窗前，看梅花在冷风中凋零，像极了她这段宫廷浮生。 传闻如雪片般飘来。
有人说她无子失宠，有人说新秀女得势，更有人说皇帝厌倦了她的声音。她什么都不回应，只将那只香囊重新缝入袖底。 她仍活着，但已经不被记得。 四 春去秋来，她从常在降为答应，再后来，名册上连名字都找不到。 她仍居在景仁宫偏殿。
年深月久，屋瓦上长出青苔，窗纸换了几次，香炉却很久不曾点燃。宫中人来人往，新秀女一批又一批，而她已不再是传说，也不再是话题。 她不再参加宫宴，也不再在太监身后低头走路。她每天清晨在院中扫落叶，黄昏时坐在石凳上，望着断枝残花发呆。
有人说她疯了，也有人说她病了。只有极少数还记得她曾是那一年“最得宠的答应”，但没人提起她为何失宠，也没人敢问雍正一句。 再后来，她死于宫中某个无风的清晨。无棺无葬，只一口木匣，被送去偏院合葬。
她的名字未出现在任何册封文件中，只在某年春季宫女笔记里被草草写下：马氏，卒，年十七。 她的一生，从未离开宫墙。她曾被帝王宠爱，也曾被彻底遗忘。十三岁入宫，十四岁受宠，十五岁冷落，十七岁凋零。 她短暂地燃烧过，像流星一样掠过宫廷的夜空，绚烂一瞬，无人记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