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599年,40岁寡居的夏姬正斜躺榻上陪侍陈灵公。陈灵公色眯眯看着她嬉笑道:“有人说你儿子夏徵舒像我。”不料,18岁夏徵舒突然闯入,手持弓箭指着灵公咽喉,大怒道:“君上辱我母亲,我绝不轻饶!” 夏徵舒的声音像淬了冰,震得屋里的香炉都晃了晃。陈灵公脸上的笑僵在那儿,刚才还眯着的眼睛猛地瞪圆了,手指着夏徵舒,半天没说出完整话来:“你…你这逆子…敢对君上动刀兵?”他身上的锦袍被冷汗浸得发皱,喉结上下滚动,盯着那支闪着冷光的箭尖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 榻上的夏姬早惊得坐直了身子,素色的衣襟滑到臂弯,露出的手臂微微发颤。她一把抓住夏徵舒持弓的手腕,声音带着哭腔:“徵舒!快把弓放下!那是君上啊!”她知道儿子的性子,自丈夫去世后,这孩子总把“护着母亲”挂在嘴边,可对着君王动兵器,是要掉脑袋的啊。 夏徵舒却没松劲,弓弦被拉得更紧,指节泛白:“母亲,他辱您至此,还算什么君上?”他的眼睛红得像燃着的火,视线扫过陈灵公慌乱的脸,又落回母亲苍白的脸上,“这些年,他仗着是君王,多少次在府里说些不三不四的话?我忍着,是怕给您惹麻烦,可今天这话,是把我们母子的脸踩在地上碾!” 这话像块石头砸在地上,闷响里裹着多少委屈。夏徵舒自小没了父亲,母亲夏姬拉扯他长大,虽是寡居,却因品行端正被乡邻敬重。可陈灵公登基后,总以探望寡居妇人为由往府里跑,起初还装模作样说些关切的话,后来竟越来越没规矩,时常带着轻薄的笑话说些让人脸红的浑话。夏徵舒在军营里操练时,常听士兵嚼舌根,说他母亲的闲话,每次都攥紧拳头忍住——他知道,只要自己冲动,只会让母亲更难做人。 陈灵公这时才回过神,腿肚子直打颤,却还想端君王的架子:“徵舒,你…你可知以下犯上是死罪?孤…孤饶你这一次,快把弓放下。” “饶我?”夏徵舒冷笑一声,箭尖又往前送了半寸,“君上若真有君王的样子,就该懂‘礼’字怎么写。对寡居妇人无礼,对臣子之子口出秽言,这样的君上,配让百姓敬重吗?” 这话戳中了陈灵公的软肋。他登基这些年,仗着陈国安稳,总爱寻些乐子,朝堂上的事多半敷衍,百姓早有微词。此刻被个十八岁的少年指着鼻子骂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竟说不出反驳的话。 夏姬见状,赶紧拉着儿子的胳膊往回拽:“徵舒,快别说了!君上也是一时失言,你快给君上赔个不是。”她知道,儿子说的是实话,可君王的颜面碎了,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家。 夏徵舒却没动,只是盯着陈灵公:“今日我不杀你,不是怕你,是怕母亲伤心。但君上记着,我母亲是先臣的遗孀,是陈国的体面,往后若再有无礼之举,我夏徵舒拼着一死,也绝不会让母亲受半分委屈。”说完,他“哐当”一声把弓扔在地上,转身对着夏姬深鞠一躬,“母亲,儿子先回营了。”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屋里只剩下陈灵公和夏姬,香炉里的烟袅袅升起,却驱不散满室的尴尬。陈灵公瘫坐在椅子上,半天没缓过神,刚才那少年眼里的狠劲,像根刺扎在他心里。他突然想起刚登基时,太傅教他“君者,仪也,民之表也”,此刻才品出些滋味——自己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守不住,又怎能怪百姓不敬重? 后来,陈灵公果然收敛了许多,虽还是爱玩乐,却再没敢往夏姬府里跑。朝堂上,也渐渐听进些忠臣的劝谏,陈国倒安稳了不少。而夏徵舒的名字,也在陈国传开了——人们不说他以下犯上,只说他是个敢为母亲撑腰的孝子,说他那句“守礼方能安邦”,比朝堂上的许多大道理都实在。 其实啊,这世上的规矩,从来都不是用来束缚人的枷锁。就像夏徵舒护母亲,是守“孝”;劝君王守礼,是守“义”。无论是谁,守住了心里的那份本分,行得端做得正,才能让人打心底里敬服。 据《左传》等史料记载改编
公元前599年,40岁寡居的夏姬正斜躺榻上陪侍陈灵公。陈灵公色眯眯看着她嬉笑道:
历史趣闻社
2025-07-21 05:13: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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