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7年,陈布雷的女儿女婿被捕,蒋介石找陈布雷谈话,询问他对此事的想法。陈布雷

烟雨评社 2025-07-22 17:01:16

1947年,陈布雷的女儿女婿被捕,蒋介石找陈布雷谈话,询问他对此事的想法。陈布雷说:“如果他们真是共党,那就杀了吧!” 但谁能想到,此话竟暗含深意。 深夜,国民党“文胆”陈布雷的书房里灯火通明。他正埋头草拟文稿,突然,院子里一阵急促的汽车声划破了宁静。侍从副官匆匆跑进来:“委员长侍从室的毛人凤主任来了。” 毛人凤大步走进书房,语调不带一丝感情:“布雷先生,你女儿陈琏,今晚要在国防部监狱过夜了。”他说话时,目光像鹰一样紧盯陈布雷,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。 他想起三个月前女儿从上海寄来的信,信末“父亲大人安康”后那个小小的逗号,那是父女俩约好的暗号,处境危险。 毛人凤随即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照片,上面是陈琏在西南联大时与进步学生的合影,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素色旗袍,眼神明亮,他压低声音:“布雷先生,中统掌握了她和共党地下组织来往的证据。这事,委员长亲自在管。” 陈布雷出身浙江慈溪的书香门第,早年在上海办报,一支笔痛骂北洋军阀,是当时报界响当当的人物。1927年,他见到蒋介石,两人一见如故。 从此,他成了蒋介石的笔杆子,专门起草讲稿、制定政策,人称国民党“文胆”。到1947年,他已是总统府国策顾问,与蒋介石二十年的君臣相知,忠诚二字早已不是选择,而是本能。 1922年,妻子杨品仙难产离世,女儿陈琏就在这一天降生。丧妻之痛让陈布雷彻底失控,他将怒火全撒向这个刚出生的女婴,嘶吼着“把她扔了!”,竟真把襁褓中的女儿抛出窗外。 幸好,孩子被二楼的竹篾棚接住,只是额头磕破了。这个被他视为“不祥”的女儿,随即被送往乡下外婆家,直到八岁才接回。陈布雷记得,女儿回来时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棉袄,怯生生地叫了声“父亲”,声音竟和亡妻一模一样。 或许正是这段疏离的童年,让陈琏的人生轨迹与父亲渐行渐远。1939年,她在昆明西南联大读书,躲防空洞时,怀里抱的不是课本,而是《资本论》和油印的《新华日报》。 她不知道,远在重庆的父亲,每月都以“学术赞助”的名义,通过军统给联大教授寄去200银元,而这笔钱其实是给她的生活费,里面甚至还夹着一份《中央日报》。 皖南事变后,陈琏一度失踪,陈布雷急得在《中央日报》连登三天寻人启事,用暗语写着:“怜儿,家里梅花开了,速回。”后来周恩来托人带话,说陈琏已在苏北抗日前线,这位沉稳的国府大员,忍不住在办公室里捂着脸哭了。 1947年9月,北平地下党成员李政宣叛变,特务从他交代的线索里,搜到了陈琏丈夫袁永熙的照片。这张照片,加上先前那张陈琏的合影,以及叛徒的只言片语,成了抓捕夫妇二人的“证据”。 当时陈琏已有身孕,却在狱中遭受酷刑,最终流产。因为她的身份实在特殊,事情很快捅到了蒋介石那里。 女儿生死攸关,陈布雷内心的挣扎可想而知。毛人凤走后,他立刻驱车赶往黄埔路官邸。蒋介石正在批阅文件,见他进来,钢笔在《剿匪手本》上划出一道刺眼的折线,提醒他:“布雷,你女儿的事,党国上下都看着呢。” 陈布雷二话不说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声音嘶哑:“恳请委员长准我大义灭亲!”他掏出写好的《自请处分书》,态度决绝:“若不严惩陈琏,何以整肃党纪?”他太了解蒋介石的多疑,这一跪,既是自保,也是救女,更是身处政治漩涡中的唯一选择。 蒋介石看着他花白的头发,想起了二十年前初见时的意气风发,伸手将他扶起,话说得很平静:“我们相交二十年,我信你。不过,国法无情。” 三天后,国防部军法处以“证据不足”为由,宣布陈琏无罪释放。当女儿脸色苍白地回到家,陈布雷正在客厅抄写《心经》。他没有抬头,只把一碗温着的桂圆红枣汤推过去,轻声说:“喝了吧,你母亲生前最爱这个。” 1948年11月,淮海战役局势糜烂,陈布雷力劝蒋介石与中共和谈,却遭一顿痛骂。这次争吵让他对国民党彻底绝望,回家后,他特意叫来女婿袁永熙,嘱咐他照顾好陈琏。当晚,这位为国民党写了一辈子文章的“文胆”,服下大量安眠药自尽。 他在给女儿的遗书中写道:“怜儿,爹一生为蒋公文过饰非,最后却无一语可以自辩。只望你能清清白白做人,面对天地,面对所有人。” 陈布雷死了。陈琏和袁永熙回到了解放区,投身新中国建设。谁也想不到,在1968年的那场风暴中,陈琏竟被诬为“叛徒”,不堪凌辱,年仅49岁便跳楼自杀。她的丈夫袁永熙,则早在1957年就被划为右派,受尽磨难,直到1978年才平反。 陈布雷死后,蒋介石说他是“当今完人”,给了他极高的评价。回顾陈布雷的一生,不想从政的他,最后被裹挟得从政了。想用笔杆揭露真相、振奋人心的他,最后却为蒋介石写了很多违背良心的文章。 信源:邓正兵,刘佳欣.武汉抗战时期的陈布雷[J].武汉文史资料,2022,(10):46-53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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