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192年，11岁的张嫣，嫁给了自己亲的亲舅舅刘盈。在洞房的婚床上，汉惠帝刘盈抱着外甥女，那时鼻子眼眶子都发酸，他对张嫣说“没人的时候，你还叫我舅舅，舅舅永远不会伤害嫣儿！” 张嫣抬起头，小脸上带着泪痕，怯生生地看着刘盈，不确定地小声唤道：“……舅舅？” “嗯。”刘盈用力点点头，眼眶更红了，他紧紧抱着张嫣，仿佛想给她一点依靠，更像是在寻求某种救赎，“对，就叫舅舅。记住，舅舅永远不会伤害嫣儿！永远不会！” 红烛的火苗在窗纸上跳着。 张嫣的凤冠太重，压得她脖颈发僵，上面的珍珠垂下来，蹭着刘盈的手背，凉丝丝的。 她想起三天前母亲鲁元公主给她梳头，金篦子划过头皮时，母亲说：“到了宫里要听话，你舅舅会疼你的。” 那时她不懂，为什么要嫁给常给她买麦芽糖的舅舅。 刘盈让宫女卸了张嫣的凤冠，露出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。 他从袖中摸出块桂花糕，是张嫣小时候最爱吃的那种，糖霜在烛火下闪着微光。“吃吧，舅舅给你带的。” 张嫣捏着糕点，指尖沾了点糖，舔了舔，突然想起去年在公主府，舅舅背着她摘石榴，石榴汁染了他半袖，像朵奇怪的花。 第二天给吕太后请安，张嫣的鞋还没踩稳金砖。 太后就盯着她的肚子问：“昨夜睡得好？” 刘盈站在旁边，手心里全是汗，抢先回话：“皇后年纪小，儿臣让她歇着了。” 太后的凤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，“皇帝别忘了，这桩婚事，是为了刘家的血脉。” 往后的日子，未央宫的夜晚总亮着两盏灯。 刘盈在书房批阅奏折，张嫣就坐在旁边描红，烛油滴在宣纸上，晕开小小的黄点。 有次她困得趴在桌上，刘盈抱她回床时，发现她枕下藏着块麦芽糖，是去年他送的，早就硬得像石头。 宫里的太监宫女私下里议论，说皇后像尊瓷娃娃，好看却不生烟火气。 只有刘盈知道，张嫣会在桃花树下数蚂蚁，会把御膳房的点心偷偷藏给侍卫的小女儿。 他撞见好几次，却从没说破，只是命人在树下摆了张石桌，让她能坐得舒服些。 三年后，张嫣的腰肢长开了些，眉眼间有了少女的模样。 吕太后逼得紧了，拿着太医的脉案在刘盈面前拍得啪啪响：“你要是再不圆房，哀家就给皇后选面首！” 刘盈把自己关在书房，砸碎了最喜欢的青铜爵，碎片溅在“长乐未央”的匾额上，划出刺耳的响。 那天夜里，他走进张嫣的寝殿，看见她正对着铜镜发呆。 镜中的少女梳着繁复的发髻，眼神却还是当年那个攥着麦芽糖的孩子。“舅舅，”她转过身，声音发颤，“是不是我不听话？” 刘盈突然蹲下来，把脸埋在她的膝头，像个无助的孩子。“不是，是舅舅没用。” 张嫣到死都还是处子身。 刘盈驾崩时，她在灵前烧了一沓描红，上面全是歪歪扭扭的“舅舅”两个字。 后来有人在未央宫的角落发现个匣子，里面装着半块发霉的桂花糕，和一只掉了珍珠的凤冠零件。 这桩被权力裹挟的婚事，像根毒刺，扎在汉惠帝的心头，也扎在张嫣的一生里。 刘盈用笨拙的守护，在皇权的夹缝里给了外甥女最后一点温情。 可在那个“亲上加亲”的幌子下，谁又问过11岁的张嫣，想不想要这样的“福气”？ 信息来源：综合参考《史记·吕太后本纪》《汉书·外戚传》及汉代宫廷制度相关记载整理撰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