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5年上海一“特务”落网,招供内容震惊中央,他有何特殊身份
董健吾1891年出生在上海青浦一个基督教世家。家里祖辈就接触外国传教士,曾祖母早早入教,影响全家。他小时候进教会学校读书,基础打得牢。1914年考上圣约翰大学,主修理科,同学里有宋子文和浦化人。他不光学业好,在文学哲学神学上也钻研深,校长卜舫济看中他,常拉他聊传教事,还让他进神学院修两年,当上助手。这段经历让他英语拉丁语都溜,布道能力强。 1925年,五卅运动爆发,日本纱厂资本家打死工人,英国巡捕镇压学生,死了13人,抓了上百。校长卜舫济不让学生参与,还拆悼念灵堂。董健吾带头撕美国旗,升中国旗,签名永不返校,就这么离开学校投身社会。后来学校一栋楼改名六三楼,纪念那次行动,现在在华东政法大学里。 离开学校,他去爱文义路圣彼德堂当牧师,布道受欢迎。家里安排他回青浦当县立中学校长,得加入国民党。他每天管学校事,但1927年4月蒋介石搞政变,国民党抓捕共产党员,白色恐怖来了。董健吾暗中给熟识的共产党员通风报信,救了青浦的党员。可县长怀疑他,他就回上海教堂继续牧师工作。那时候警察到处抓人,他也觉得局势乱。 老同学浦化人找上门,说加入共产党,在冯玉祥部队布道。冯玉祥信基督教,军中推广,叫基督将军。董健吾就去第二集团军,当随军牧师兼政治部秘书处长。政治部部长刘伯坚,军里革命氛围浓。他自学马克思主义,思想转变大。1927年9月,冯玉祥军清党,他虽没入党但被疑,列入名单。浦化人和刘伯坚介绍他入党,在小屋宣誓,从此开始地下工作。 1928年回上海圣彼德堂牧师,以王牧师身份加入互济会,向狱中犯人布道时传情报,救了不少同志。1929年陈赓安排他进情报科,教堂成周恩来陈赓潘汉年联络点,藏资料在圣坛下。他用校友关系出入权贵家,收集情报。同年11月,陈赓派他参与铲除叛徒白鑫。他变装侦查地形岗哨,绘地图给锄奸队。行动后确认白鑫死讯。 一个月后,陈赓让他在上海办红色幼儿园,抚养革命者子女。女儿董惠芳在宋庆龄家当保姆,也是地下党员。宋庆龄捐500大洋,加上组织钱,租地筹备。资金缺口大,他卖掉祖母分给的60亩田,添置东西。大同幼稚园建起,收30多孩子,包括毛主席的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。孩子改名,于右任题匾掩护。 1931年3月,他和顾顺章去武汉任务,顾顺章被捕叛变。他逃回上海,得知4岁毛岸龙急病死。他后悔出差。顾顺章叛变毁上海组织,幼儿园解散。他把毛岸英兄弟送前妻家,自己失业,养多家孩子,一度乞讨。1936年初,国民党想和共产党谈抗日前途,蒋介石通过宋子文联系宋庆龄,她荐董健吾。他以财政部要员去西安,向张学良要护送到陕北。张学良派飞机送他到延安,他带蒋介石信,拿回毛主席回信。张学良和延安保持联络。 董健吾成国共合作最早桥梁后,宋庆龄又让他护送斯诺到延安。在西安等一个月,他凭学识赢得张学良器重。张学良给10万支票,让李杜将军带他儿子和毛岸英兄弟去法国转苏联学习。1936年10月,潘汉年想调他去武汉,他留上海,自谋生路。和潘汉年联系断,从此失联。他个人行动,和国军策划炸日军出云号,救出十几个新四军俘虏。1945年日本投降,见伪军和蒋介石勾结内战,他离开国民党。 1955年,上海公安抓董健吾当特务审。他交代从入党到情报工作、铲除白鑫、办幼儿园、护孩子、西安联络等经历。办案人员震惊,上报上海机关,再到中央。周总理让罗瑞卿处理。罗瑞卿去上海调查,确认他不是特务,是中央特科地下情报员,曾参与陈赓锄奸、抚养毛主席孩子、推动国共抗战合作。罗瑞卿决定取保候审,放他回家。 释放后,董健吾继续推拿为生,协助公安抓敌特,潜伏敌人内部。苏州解放前,他和孔如霖策反城防司令厉百川。潘扬案牵连,他再被捕,但身份澄清后释放。晚年身体弱,胃部问题严重。1970年12月12日在上海东方红医院去世。他的事迹通过档案和口述流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