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邦称帝后,回去看望父亲,一见面刘太公就生气的问刘邦:“儿子啊,你封了那么多人为王侯,为什么不封你大哥的儿子刘信,你不会是把他忘记了吧?” 刘邦正端着侍女递来的蜜水,闻言手一顿,琥珀色的液体晃出些在玉案上。他放下杯子,指腹蹭过杯沿的凉意,忽然扯了扯嘴角,那笑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涩。“爹,您这记性倒好,什么陈年旧事都记着。” 刘太公往竹榻上一坐,拐杖往地上顿得邦邦响。“陈年旧事?那是你亲侄子!你大哥死得早,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,如今你当了皇帝,亲戚里数他最寒酸,出门还得自己挑担子卖些杂货,你忍心?” 殿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,落在刘邦鬓角新添的白发上。他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,自己领着一群弟兄回丰邑老家,饿得前胸贴后背,便直奔大哥家。那时候大嫂正烧着一锅粥,见他带着人来,不等进门就用勺子把锅底刮得刺啦响,故意让人听见——那是明晃晃地说,家里没粮了。 “爹,您只记得侄子寒酸,忘了当年大嫂那锅粥?”刘邦的声音不高,却让殿里瞬间静了。侍立的宫女太监都屏住了气,谁不知道这位新帝最忌讳人提早年困顿,更别说揭家里的短。 刘太公的脸涨成了紫茄子,拐杖却不响了。他当然记得那回事,只是这些年总想着大儿子早逝,孤儿寡母不容易,早把那点不快抛到了脑后。“那……那时候家里是真穷……” “穷?”刘邦笑了,这次的笑声里带了点狠劲,“我后来才知道,那天锅里明明炖着肉,她就是不愿分我一口。您说,这样的人家,我凭什么封?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殿外那棵老槐树,小时候他常爬上去掏鸟窝,大哥总在树下叉着腰喊他小心点。大哥是个厚道人,可惜死得太早,留了这么个家眷。 刘太公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终究没说出来。他知道儿子的脾性,看着大大咧咧,心眼却记着不少事,尤其是那些让他难堪的时刻。当年刘邦在乡里游手好闲,谁都瞧不起,唯独大哥总偷偷塞给他些干粮,这份情,儿子不该忘了才是。 “陛下,”一直候在旁边的萧何轻声开口,他是跟着刘邦从沛县出来的老人,最懂其中的弯弯绕,“刘信这孩子,性子随他爹,敦厚老实,前几日还帮着县里修河堤,百姓都夸他呢。” 刘邦没看萧何,手指在案几上敲着,节奏忽快忽慢。他想起前阵子路过大哥坟头,看见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年轻人在烧纸,背影佝偻着,烧完还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。那就是刘信,他远远看了一眼,没上前。 “封,怎么不封。”刘邦忽然站起身,龙袍的下摆扫过地面,带起一阵风,“传旨,封刘信为羹颉侯。” “羹颉”两个字刚出口,刘太公就是一愣,随即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。他虽没读过多少书,却也知道“羹颉”就是“刮锅底”的意思,这哪是封赏,分明是记恨当年的事,故意羞辱人!“刘邦!你这是做什么!” 刘邦没回头,径直往殿外走,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“爹,这爵位是他应得的。他娘当年刮锅底的声音,我这辈子都忘不了。” 旨意传到刘信家里时,母子俩正在院子里晒谷。大嫂听完宣旨的太监念完“羹颉侯”三个字,手里的木耙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脸色白得像纸。刘信却愣了愣,随即对着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头,声音平静:“谢陛下隆恩。” 后来有人劝刘邦,说这爵位太刻薄,不如换个好听的。刘邦只是喝酒,喝到兴头上就拍着桌子笑:“我当皇帝前,谁把我当回事?如今我想赏谁就赏谁,想怎么赏就怎么赏,碍着谁了?” 可谁也没瞧见,某个深夜,刘邦独自去了大哥的坟前,摆了满满一桌酒菜。风里传来他断断续续的话,像是说给死人听,又像是说给自己:“哥,我给你儿子封了侯,虽不好听,可衣食无忧了……你别怪我,我就是……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啊……” 那夜的月亮很亮,照着坟头的新草,也照着刘邦孤单的背影。他当了皇帝,坐拥天下,却还是没能真正放下当年那口带着热气的锅,和锅里藏着的那点凉薄。
刘邦称帝后,回去看望父亲,一见面刘太公就生气的问刘邦:“儿子啊,你封了那么多人为
底层史观吖
2025-08-12 09:30: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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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户10xxx31
刘邦给他得天下不能挂记后世记着他,真小人一个杀有功成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