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就一秒钟都绷不住了。 一个在枪林弹雨里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将军，最后在病床上，拿毛巾勒住了自己的脖子。 护士冲进去的时候，他脸都紫了。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？ 他不是怕死，更不是怕疼。癌症那玩意儿，疼到极限的时候，他能用拳头把床板敲得整个病房都跟着震，就是死活不用止痛药。 他说，我这身骨头是打出来的，不是药养出来的。 听听，多硬气。可越是硬气，听着越让人心酸。 他就是……太倔了。倔到不想麻烦任何人，倔到觉得躺在床上让人伺候，比吃枪子儿还丢人。 所以他想自己“解决”。 被救过来后，他盯着天花板说的那句话，才叫真的扎心：“别告诉别人……我不想拖累大家。” 一个把千军万马都扛在肩上的人，最后却觉得自己成了别人的拖累。 其实，他心里有个窟窿，一辈子都没补上。 就是他妈。 老太太走的时候，他在外头打仗，没能见上最后一面。这事儿成了他心里一辈子的疙瘩。功勋章挂满了前胸，可一提起这事儿，他就成了那个犯了错、不敢回家的孩子。 所以到最后，他什么都不要了，就提了一个要求。 一个在当时听起来“不合规矩”的要求： “我死了，要埋在我妈旁边。” “我活着尽忠，死了尽孝。人不能忘本。” 这话一出来，谁还劝得动？ 他一辈子都在冲锋，到最后，只想回家当个儿子。 生命最后一天，他抓着旁边人的手，轻轻说了三个字：“我够了。” 不是“我撑不住了”，是“我够了”。 这一生，值了，也够本了。可以了。 讲真，有时候看这些老一辈的故事，你会发现，一个人无论在外头多么叱咤风云，他内心最柔软、最放不下的地方，永远是家里那点事儿。 那份批他土葬的特批文件，我觉得，是我们这个国家能给一个英雄的，最有人情味儿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