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州老周养鸡八年，今年冬天被老鹰盯到头皮发麻。 每天清晨去圈点鸡，都能看见地上剩几撮羽毛，像谁撒了把破棉絮。 他试过把反光带绑成彩虹，也扎过稻草人戴草帽，老鹰绕两圈照抓不误。 最狠那天来了七只，盘旋的影子把太阳都切成碎片，鸡群吓得挤成一堆，第二天还是少了三只下蛋母鸡。 老周算过账，一只鸡卖八十，一冬天丢一百多只，等于白干两个月。 他去林业局问能不能打，人家递给他一本保护法，他翻了一夜没找着出口。 老婆说干脆别养了，他蹲在鸡舍门口抽烟，烟灰落在老鹰抓出的土坑上，像给伤口撒盐。 生态要保，饭碗也要端，别让好人独自扛代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