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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0年,解放军连长转业回家,可在登上军车的时候,他却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乞丐

1950年,解放军连长转业回家,可在登上军车的时候,他却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乞丐,正在追着他跑,连长仔细一看,顿时愣住了!这个画面就像老电影里的特写镜头,突然定格在徐州车站的春风里。 衣衫褴褛的女人头发干枯得像一蓬稻草,补丁叠补丁的衣裳在风里鼓着,远远望去就像个破败的风筝,可那双追着军车奔跑的脚,却像是钉在了地上的钉子,一步也不肯停。 这个追车的女人叫梁怀玉,本来想就这样远远看着丈夫刘玉明离开,毕竟六年没见,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拿不出手。 可当军车的引擎声越来越近,车轮转动的瞬间,她还是没忍住,赤着脚就冲了上去。 那会儿的徐州车站人来人往,穿着军装的转业军人和送行的家属挤在一起,谁也没注意到这个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的女人。 1944年的山东洙边村,17岁的梁怀玉还是村里有名的"金凤凰",读过私塾,绣的鸳鸯能引来真鸟落窗台。 日军扫荡后的动员大会上,她站在土台子上喊"谁第一个报名打鬼子,我就嫁给谁",话音刚落,孤儿刘玉明就拨开人群站了出来。 两碗地瓜酒,三尺红布,新婚夜的油灯还没烧到天明,刘玉明就跟着部队开拔了。 那会儿鲁南根据地的墙上刷满"母送子、妻送郎"的标语,《沂蒙红嫂志》里记载着,当时适龄妇女的参军支前比例能到六成,梁怀玉的选择,在那会儿不算稀奇。 本来以为打完鬼子就能回家,刘玉明走的时候把这句话说了三遍。 可梁怀玉等啊等,从1944年等到1949年,等来的却是部队开拔徐州的消息。 她揣着十张烙饼走了两天山路到牛山火车站,却被告知部队已经提前转移。 1950年初春,她又带着一坛子腌萝卜蹲在军营门口,冻得手脚生疮也没见到人。 第三次在徐州车站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时,她本来想喊住他,可看到自己满是补丁的衣裳和冻裂的脚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 军车缓缓开动的时候,刘玉明习惯性地看了眼后视镜,就这一眼,他浑身的血都凉了。 那个在尘土里奔跑的女人,煤灰混着眼泪在脸上冲出两道沟,光脚踩在碎石路上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。 他猛地喊了声"停车",跳下车冲过去,直到握住那双冰凉的手,才发现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那是种地人独有的印记。 "你说打完仗就回来的。 "梁怀玉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,这句话里裹着六年的委屈,也裹着没说出口的思念。 如此看来,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捉弄人。 刘玉明转业后被分配到临朐县公安局,单位给分了宿舍,可他每个月都要往洙边村寄钱。 梁怀玉守着南岭老屋照顾公婆,白天带着妇女们搞互助组,晚上就坐在油灯下纳鞋底,1952年还被评上了"县级丰产能手"。 村里人笑她是"望夫石",她总是回嘴"我男人在城里干正事",可谁也没见过,她把刘玉明忘带的旧军用水壶擦得有多亮。 1980年刘玉明退休的时候,单位同事都以为他会留在县城,毕竟那会儿正是"干部回城潮"。 可他却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回了村,推开老屋吱呀作响的木门时,梁怀玉正在灶台前补衣裳,晾衣绳上挂着的,还是那个用了三十多年的军用水壶。 她慌忙要去蒸蛋羹,转身时碰倒了凳子,水壶里半干的水垢簌簌往下掉,像极了当年追车时落下的眼泪。 1992年梁怀玉被授予"山东红嫂"称号,牌匾送到家那天,她摸着"巾帼英雄"四个字,突然想起莒南县的张淑贞。 那个和她一起在1950年获得"华东解放区模范军属"的女人,丈夫参军后独自养着五个孩子,还组织妇女纺线织布支援前线。 还有沂水县的王秀芝,丈夫牺牲后照样传递情报,被打断双腿也没吐露半个字。 山东省妇联的档案里记着,全省像她们这样的红嫂有一万两千人,有的扛枪上战场,有的守着家园等归人。 很显然,梁怀玉这辈子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。 她只是等了一个人,守了一个家,信了一个理共产党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。 这句话她跟孙辈说了无数遍,每次说的时候,眼睛都会望向村口那条路,就像1950年春天,她站在徐州车站望着缓缓开动的军车那样,眼里有光,心里有盼。 如今洙边村建起了"梁怀玉事迹陈列室",展柜里摆着她当年纳的32双鞋底,还有那张泛黄的寻夫路线图。 年轻人们来参观时,总会问讲解员同一个问题是什么让她坚持了这么多年?讲解员总是指着展柜里的军用水壶说你看这水垢,三十年都没洗干净,有些东西啊,本来想忘掉,可后来发现,早就长在骨子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