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1年,一名日军少将带着四个随从外出 “游玩”。新四军发现他们的行踪后,旅长发话:“五个鬼子,咱们派一个营去对付。”
那年冬,江淮大地寒风刺骨。无为县的山梁上,枯枝被风吹得哗哗作响。战乱后的土地一片萧瑟。
巢县钓鱼台镇的山林里,一场暗藏杀机的 “郊游”,正悄悄拉开序幕。
12 月 25 日清晨,日军 119 旅团旅团长山县业一少将对着镜子穿中式长衫。他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,自诩 “中国通”。
从东北到皖南,他一路烧杀抢掠,双手沾满中国军民的鲜血。东宁要塞守备队长、旅团长,这些头衔背后是无数抗日志士的血泪。
随从田中信一轻声提醒:“将军,车夫备好了。” 山县将南部十四式手枪藏进内袋 —— 这是他 “微服私访” 的标配。
三个月前在无为 “扫荡”,新四军主动撤离,让他误以为此地已被掌控。此刻,他只想扮成商人,看看皖南山村的冬景。
四个随从换上粗布衣裳,腰间枪套却鼓鼓囊囊。被强征来的本地向导缩在马车旁,盯着这群面色阴冷的 “客人”,吓得浑身发抖。
马车碾过结冰的石板路,山县望着远处竹林,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:“中国有句话,‘仁者乐山’,战乱之地竟有这般美景。”
他不知道,自己的傲慢正将他推向死地。
山县一行刚进钓鱼台镇,村口豆腐坊的李老汉就看出了异常。他佯装泼豆浆,实则给暗处的联络员发出信号。
不伦不类的中式服装、刻意压低的日语交谈,这些细节没能逃过这位地下党员的眼睛。
半小时后,一封鸡毛信送到新四军 19 旅指挥部。旅长孙仲德扫了眼情报,手中茶杯 “当啷” 落在桌上:“山县业一?”
这个名字在新四军的悬赏名单上排前三。无为 “万人坑”、皖南屠杀,多少战友死在他手里。情报上写着:“5 人便衣小队,无后续部队。”
他的手指敲了敲地图,眼里闪过寒光。
参谋长问:“要不要先派侦察兵探路?” 孙仲德摇头:“这老鬼子犯了两个错:轻敌,贪婪。”
他忽然冷笑:“五个鬼子而已,派一营兵力,让他们知道,中国的山山水水,不是鬼子的游乐场!”
午后,山县举着望远镜眺望巢湖,湖面渔火闪烁,让他想起日本的琵琶湖。“八嘎,比东京的公园还美。”
他用日语嘀咕着,没注意到向导趁他不备,往草丛里丢了块白手帕 —— 那是新四军约定的信号。
“砰!” 第一声枪响打破寂静,子弹擦着山县的耳朵飞过,在树干上烫出焦黑的洞。
田中信一一把将他按倒:“有埋伏!” 随从们慌忙拔枪,却发现枪声从四面八方涌来,子弹雨点般袭来。
“是新四军!至少一个营!” 一名随从惨叫着中弹倒地。山县趴在地上,看着随从们逐个被击倒。
他以为新四军早已溃散,却不知这片土地上的百姓,个个都是新四军的眼睛;每一棵竹子、每一块岩石,都可能藏着抗日的枪口。
“活捉山县!” 营长王大勇的驳壳枪连开数枪,最后一名随从的步枪被打断。
战士们从竹林、岩石后冲出,形成严密的包围圈。山县刚摸到手枪,就被王大勇一脚踢飞,枪口顶住了他的太阳穴。
“你是山县业一?” 王大勇盯着这个浑身发抖的日军少将,眼中冒火。
三个月前,正是此人在无为县城制造 “万人坑”,他的战友李班长就惨死在那场屠杀中。
山县抬头,撞上战士们冰冷的目光,终于明白:自己错看了这支 “土八路”。
“带走!” 战士们刚要押解,远处传来飞机轰鸣 —— 日军侦察机来了。
为避免暴露,孙仲德果断下令:“就地处决!” 一声枪响,山县业一倒在血泊中。
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,终于得到了报应。
战士们在山县身上搜出一本牛皮封面的日记本。翻开后,里面详细记录着他参与的每一场屠杀,甚至贴着刑讯室里老虎凳、烙铁的照片,字迹狂傲:“大东亚共荣,需以铁血清扫障碍。”
王大勇攥紧日记本,青筋暴起:“这就是鬼子的‘共荣’!”
这场战斗历时 40 分钟,新四军零伤亡。消息传到无为县城,百姓们冒着严寒涌上街头。
有的提来热粥,有的送来布鞋,用最朴素的方式庆祝恶魔的覆灭。
指挥部里,孙仲德望着地图上钓鱼台镇的标记,缓缓说:“派一个营打五个鬼子,不是咱们小题大做。
要让所有侵略者知道:在中国的土地上,不管藏多深,穿什么皮,我们都能把他们揪出来,血债,必须血偿。”
寒风吹过巢湖,浪涛拍打着岸边的岩石。山县业一的日记本被郑重地收进军需处,成为日军侵华的又一铁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