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8年,刘国志不幸被捕,他的五哥闻讯震骇,当即从香港星夜兼程飞赴重庆,将一张空白支票递到特务头子面前:"放了我家弟弟,数目随你填!" 【消息源自:重庆市档案馆《西南特务机关活动档案(1945-1949)》;《红岩英烈传》第三卷(重庆出版社1987年版);刘国琪1950年在香港《大公报》回忆文章】 1948年4月的重庆,春夜里还带着几分寒意。刘国志刚把油印机藏进米缸,窗外就传来狗叫声。他还没来得及吹灭油灯,木门就被踹得砰砰响。"开门!查户口!"三个黑影已经翻进了院子,为首的特务用枪托砸碎玻璃,碎碴子溅到他脸上划出血痕。这个穿着绸缎睡衣的少爷,此刻手里还捏着没刻完的钢板——上面是地下党最新要散发的《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》传单。 "刘少爷,跟我们走一趟吧。"领头的特务认得这个荣昌县首富的七公子,说话时眼睛却盯着他睡衣口袋里露出的钢笔。刘国志没吭声,把钢笔别好,经过厨房时顺手抓了把辣椒面攥在手心。押解的吉普车穿过凌晨的太平门,他看见卖早点的王婆子正卸门板,老太太浑浊的眼睛在看到他腕上的手铐时猛地睁大了。 渣滓洞监狱的审讯室里,徐远举把玩着从刘家搜出来的空白支票本。"令尊在重庆商会的面子,够买十条命。"这个被称为"西南阎王"的男人把支票推过来,"只要签个字,你现在就能去香港找你五哥。"刘国志盯着支票上"凭票支付国币壹佰万元整"的铅字,突然笑了:"徐处长,我写的字可比这个值钱。"话音未落,蘸了辣椒面的巴掌就扇得他耳膜嗡嗡响。 真正难熬的是老虎凳。当砖头加到第三块时,刘国志听见自己膝盖韧带断裂的脆响。汗珠顺着下巴滴在生锈的铁链上,他数着那"嗒嗒"声分散注意——上次这么数数还是小时候在祠堂罚跪,五哥偷偷给他塞桂花糕的时候。现在五哥刘国琪真的来了,带着整箱的银元和美国盘尼西林,可探监时兄弟俩中间隔着三道铁栅栏。 "老七你糊涂啊!"西装革履的商人把金表塞给看守,换来的二十分钟里一直在发抖,"家里给你留了去剑桥的名额..."刘国志打断他:"五哥,你还记得教我背《满江红》那年不?"他动了动被竹签钉过的手指,"现在轮到我说'待从头、收拾旧山河'了。"看守来催时,刘国琪突然用广东话喊:"阿妈日日喊你食饭!"这是他们小时候逃学回家的暗号。 1949年11月27日,监狱食堂破天荒炖了肉。刘国志把肥肉挑给生肺病的难友,自己嚼着萝卜说:"怕是断头饭。"果然半夜就被拉出去排队,他在走廊上摘了眼镜递给周居正:"三百度的,别浪费。"枪决前允许写遗书,他扯下衬衣口袋,咬破手指写了"失败膏黄土,成功济苍生"——这比当年在支票上签字痛快多了。 解放后清理刑场时,人们发现那片红砂岩的弹孔特别深。老狱卒说,那晚的枪声惊飞了白公馆屋檐下的鸽子,其中一只脚环上刻着"L.K.C.1943"——那是刘国琪香港公司的标记。后来查档案才知道,就在弟弟就义前三天,这位商人变卖了全部产业,给解放军买了二十艘登陆艇。
1948年,刘国志不幸被捕,他的五哥闻讯震骇,当即从香港星夜兼程飞赴重庆,将一张
自由的吹海风
2025-06-28 07:22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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