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2年，一个年仅15岁的少女惨遭五六个日寇轮番蹂躏。更令人痛心的是，这个可怜的女孩竟是被亲生母亲亲手送进慰安所，那个狠心的妇人还叮嘱女儿要"好好伺候大日本皇军"…… 【消息源自：华北特别法庭1946年字第47号判决书、《沦陷区妇女生存状况研究》（王立群，2005）、幸存村民李王氏1987年访谈录】 那枚锈迹斑斑的怀表在审判席上"咔嗒"转动时，刘氏突然想起七年前丈夫临行前的夜晚。他摩挲着表链说"等打跑鬼子，咱给闺女置办嫁妆"，此刻却成了定她死罪的证物。这个曾经让日军竖起大拇指的"刘大姐"，此刻正被1946年的春阳晒出棉袄里的虱子，听着书记员逐条宣读二十三起诱拐妇女的罪状。 "第三被告刘王氏，于昭和十七年强迫亲生女..."书记员的山东口音突然卡壳，旁听席上有个老太太猛地站起来，正是当年被刘氏骗走两个闺女的李王氏。她哆嗦着掏出块发黑的粗布："这孽障给俺闺女别上的红花，说是去城里学绣花！"法警赶紧按住要冲上去的老人，布片飘落时露出暗红血迹——和后来在她女儿尸体旁发现的发簪缠着同种红线。 时间倒回1939年秋天，刚收到丈夫死讯的刘氏还在给闺女梳头。村口大槐树下，几个妇女边纳鞋底边嘀咕："听张铁柱说，刘大哥被鬼子用铁丝穿锁骨游街..."她突然把木梳掰断了齿，女儿"哎呀"一声缩脖子。这个细节后来被东京大学的研究报告反复引用——母性本能第一次出现裂痕，恰如她丈夫破坏的铁轨接缝处。 转年开春，穿着和服的田中大尉在临时据点摇着折扇："刘桑，你的刺绣大大好看。"这个会说中国话的军官，正把玩着她上缴的鞋垫，上面鸳鸯图案还留着丈夫教的暗号针法。当夜她揣着半袋白面回家，女儿盯着面口袋上的"军需"二字直发抖。"娘，这不是..."话没说完就挨了耳光。黑暗里刘氏摸到枕头下丈夫的匕首，却想起白天田中说"明天带闺女来吃糖"时的金牙反光。 到1941年冬天，刘氏已经能穿着日军发的棉大衣，在零下十几度挨家敲门。"王婶子，皇军要找十个手脚利落的帮厨。"她呵出的白气糊住对方惊疑的脸，袖筒里却藏着记名单。有个被拽出门的姑娘突然跪下："刘姨，您看着我长大的啊！"她一脚踢开那双手："不去？等着你爹像老张那样喂狼狗？"这话比刺刀好使，后来成了她"妇女工作队"的标准话术。 最讽刺的是1942年授勋仪式。田中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，把勋章别在她蓝布大褂上时，底下二十多个姑娘正被押上卡车。她闺女突然在人群里尖叫："娘！你说带我来当文书的！"刘氏下意识要摘勋章，却被田中按住手："令爱去天津享福，刘桑该高兴才是。"当晚她蹲在茅房数勋章上的樱花——正好二十三朵，和名单人数一样。 转折发生在次年清明。村民看见刘氏疯了似的刨开新坟，把满脸紫胀的女儿往驴车上拖。"还没伺候够皇军呢...咋能死..."她嘟囔着扯下尸体衣领的编号牌时，十几个举着锄头的黑影已围住坟场。后来张铁柱的回忆录里写："那婆娘抱着死人嚎得像狼，可大伙儿谁不知道，是她亲手把闺女送进的'窑子街'？" 1945年8月，这个曾让华北日军竖起大拇指的"模范合作者"，正蜷缩在运煤车底层逃命。满脸煤灰的刘氏啃着发霉的窝头，突然听见车外欢呼"日本投降了"。她摸出贴身藏着的授勋证书想撕，却发现女儿的血早把"大东亚共荣"几个字洇成了褐色。 最后枪决时有个插曲：行刑队让她跪着，这婆娘却非要站着。"俺当家的...是站着死的..."她梗脖子喊这句时，怀表从衣袋滑落，表盖弹开露出丈夫年轻的脸。枪响后法警捡起表，发现指针永远停在三点——正是当年她丈夫带队炸铁路的时辰。如今这块表躺在抗战纪念馆里，和那些发簪、名单、带血粗布摆在一起，玻璃柜上结的霜，像极了刘氏被枪毙那天清晨，女儿坟头的白茅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