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61年，嘉靖皇帝喝醉了酒，召幸13岁的小宫女尚氏。玩到尽兴时，尚氏在帐子里放起了火嘉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。谁知尚氏突然失手，将帐子给点着了。事后，嘉靖不仅没有怪罪尚氏，反而更为宠爱。 尚氏原是苏州织户之女，因生得眉如远黛、肌肤胜雪，十三岁那年被人牙子卖进宫里当差。宫里的日子不好过，她性子又闷，总爱躲在角落看檐角铜铃摇晃。偏巧那日敬事房选宫女侍寝，她因手巧被挑中——原是要给皇后绣并蒂莲的，结果针线筐里掉出半块桂花糖，被路过的嘉靖瞧见了。 "小丫头片子，藏什么好东西？"皇帝醉醺醺地蹲下来，指尖挑起那糖块。尚氏吓得膝盖一软，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。她原以为要挨板子，哪晓得皇帝摸出块帕子给她擦眼泪，又笑着说："倒比御膳房的蜜枣还甜。" 打那以后，尚氏常被召去西暖阁。她性子闷，却会变着法儿哄皇帝开心——在案头摆几枝带露的茉莉，在香炉里添把沉水香，连皇帝批折子乏了，她都能跪坐着给他捏肩。只是到底年纪小，总藏着股子孩子气。 那夜的烛火格外晃眼。尚氏捧着温好的酒盏进来时，看见皇帝歪在软榻上打盹，龙袍袖子滑下来，露出腕间一串伽南香佛珠。她想起前几日在御花园见着的野蜂，绕着牡丹花转个不停，忽然就起了捉弄的心思。 "皇上醒了要骂的。"她小声嘀咕着，从袖中摸出半截火折子。原是想在帐子角落点根香，学那野蜂绕花的样子，谁知道火星子溅在纱帐上，先是冒起个小烟圈，接着"轰"地腾起半人高的火苗。 尚氏当场就吓傻了，酒盏"当啷"摔在地上。她想跑，可双腿软得像棉花；想喊，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。直到浓烟漫进殿门，值夜的小太监举着铜盆冲进来，她才反应过来，哭着扑过去用裙子扑火。 "哎呦我的小祖宗！"嘉靖被烟呛醒时，正看见尚氏跪在火里，裙摆烧出个大洞，手背蹭得通红。他踉跄着起身，靴子踩在满地狼藉里，看着宫人们手忙脚乱泼水，忽然就笑出了声。 "有意思，真有意思。"他拍着尚氏的肩，看她吓得直发抖，又柔声哄道："怕什么？朕小时候在安陆州，还烧过马厩呢。"转头又骂跟来的太监："发什么愣？还不把炭盆撤了，仔细熏着尚美人！" 那夜之后，尚氏的位分从采女直晋尚美人。有人说她妖，说她克主，连皇后都私下让人往她宫里送过避火的桃木符。可嘉靖偏就护着她，连尚美人宫里多烧了半车炭，都要治司设监的罪。 "火有什么可怕？"他摸着尚美人新做的珍珠耳坠，"能烧出真性情才是好的。"他哪里知道，那天夜里尚美人在火里跪了半个时辰，膝盖上的疤直到生下皇长子才淡去——那孩子被取名"载壡"，意为"承载美好"，嘉靖高兴得在奉天殿大摆筵席。 只是这"美好"终究没长久。载壡五岁那年出天花，太医院的药罐子熬干了七八个，孩子还是没了。尚美人抱着空摇篮哭了三天三夜，嘉靖却只淡淡说了句："生死有命。"从那以后，她宫里的熏香换成了苦艾，膳食里再不见甜糕，连敬事房的牌子都收进了箱底。 后来嘉靖沉迷修道，二十多年不上朝。尚美人在冷宫里种了满院茉莉，说是当年皇帝夸过的花。再后来，万历皇帝即位，她被尊为"端妃"，住在东六宫最偏僻的承乾宫。临终前，她让人把当年那截烧剩的纱帐布拿来看看——灰扑扑的，还留着几个焦黑的补丁。 "当年皇上说...火里能开出花来。"她摸着布上的纹路，嘴角扯出个笑。窗外的茉莉开得正好，风卷着花香钻进屋里，倒真像极了那年帐子里腾起的火苗，明明灭灭，终究是烧尽了。 注：本文情节参考明代野史《万历野获编》中关于嘉靖朝后宫轶事的零散记载，人物关系及具体事件为文学创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