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1年6月,国军少将陈中柱战死后,头颅被日军割下带走。陈中柱怀孕的妻子,带着

司马槑谈过去 2025-08-10 22:24:00

1941年6月,国军少将陈中柱战死后,头颅被日军割下带走。陈中柱怀孕的妻子,带着女儿,冒死来到泰州,向日军司令当面索要丈夫的头颅。 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,陈中柱没像一些高官一样往后方跑,他选择留在前线,跟日本人死磕。几年打下来,他已经是国民党鲁苏皖边区游击第四纵队的少将司令,手底下有一帮愿意跟他卖命的兄弟。 陈中柱的上司,总指挥叫李长江,这哥们儿骨头软,琢磨着跟日本人“合作”,当个“曲线救国”的汉奸。 1941年2月,李长江摆下鸿门宴,逼着手下的司令们跟他一起投靠汪伪政府。陈中柱当场就炸了,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溜出会场,回到部队,对着兄弟们吼了一嗓子:“我们宁可做土匪,也绝不做汉奸!” 就这么着,他带着部队跟李长江掰了,在敌后继续扛着打鬼子。 这种有骨气的人,日本人最恨。日军驻泰州司令南部襄吉,早就把陈中柱的名字写在了必杀名单上,还悬赏要他的人头。 1941年6月初,大祸临头。 日伪军集结重兵,铁了心要拔掉陈中柱这颗钉子。陈中柱的部队被死死围困在盐城建湖的蚌蜒河一带。那时候的通讯基本靠吼,情报失误,我方援军迟迟未到,陈中柱他们成了孤军。 打了几天几夜,弹药快光了,人也越打越少。最后,他们被逼到河边,只有几条破船。日军的汽艇突突突地开过来,机枪子弹像下雨一样。 6月7日凌晨,陈中柱知道,今天可能就是自己的忌日了。他匆匆找到躲在小船上的妻子王志芳和女儿宁宝。当时王志芳肚子里还怀着一个,已经快七个月了。 他摸着女儿的头,对妻子说:“志芳,我是军人,保家卫国是我的命。我要去了。孩子生下来,不管是男是女,就叫‘陈志’,让他别忘了我的志向!” 说完,他把妻女托付给卫兵,自己带着最后的弟兄,冲上了岸,迎着日军最猛的火力冲了过去。 陈中柱一米八的大个子,在战场上太显眼了。日军的机枪手一下就锁定了他。随着一阵密集的枪响,六发子弹洞穿了他的胸膛。将军倒下了,年仅35岁。 战斗结束后,日军在清理战场时,发现了陈中柱的尸体。一个日本军官狞笑着,挥刀割下了他的头颅,用木盒装着,带回泰州去领赏。他们甚至还把将军的头颅挂在镇上示众,企图摧垮当地中国人的抵抗意志。 消息传到王志芳耳朵里时,她感觉天都塌了。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,她找到了丈夫那具无头的遗体。一口用门板临时拼凑的棺材,就是将军最后的归宿。 跪在坟前,王志芳没有嚎啕大哭。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像火一样在烧:我必须把丈夫的头拿回来。他为国捐躯,得让他完完整整地走。 几天后,泰州城,日军司令部门口,一个怀着孕的女人,牵着一个孩子,平静地站在荷枪实弹的哨兵面前。她对哨兵说:“请报告南部司令官,陈中柱将军的妻子王志芳,前来拜见。” 南部襄吉听到报告时有点好奇,也有点猫捉老鼠的得意,下令:“让她进来。” 王志芳挺直了腰板,牵着女儿的手,一步一步走进了那个杀气腾腾的司令部。女儿宁宝吓得小脸发白,紧紧攥着妈妈的手。王志芳能感到腹中的胎儿也在不安地踢腾。 但她的眼神,平静得像一潭深水。 她见到了南部襄吉。那个下令杀害自己丈夫,并割下头颅的刽子手。 没有下跪,没有哭诉,没有哀求。 王志芳看着他,一字一句,清晰而坚定地说:“我是陈中柱将军的夫人。我今天来,是来要我丈夫的人头的!他为国战死,是军人的本分。你们杀他,各为其主,我无话可说。但你们割下他的头颅,悬挂示众,这是对武士精神的侮辱,也不合人道。我今天只要我丈夫的头,让他全尸而返,入土为安。” 整个大厅,死一般寂静。 她不是在乞求,而是在宣告一种权利,一种属于胜利者的精神权利。 南部襄吉沉默了很久。他或许是出于伪善的宣传目的,或许是真的被这种超越生死的勇气所折服。他挥了挥手。 一个日本兵捧上一个木盒,打开。里面是一个玻璃瓶,装着泡在药水里的陈中柱的头颅。 那一刻,王志芳的心像被生生撕开。但她没有失态。她稳稳地接过那个木盒,紧紧抱在怀里,就像抱着最珍贵的宝贝。然后,她向南部襄吉微微点头,不是感谢,而是一种礼节性的告别。 她转身,牵着女儿,在所有日本兵的注视下,一步步走出了司令部。 那一天,她走进的是一个魔窟,抱回的,是一个民族的尊严。 回到住处,王志芳亲手打开了玻璃瓶,擦干了丈夫脸上的药水,然后一针一线,亲手将丈夫的头颅和身体缝合在一起。 下葬那天,乡亲们凑钱买了一口好棺材,换下了那副门板。没有哀乐,没有仪仗队,只有无声的泪水。 王志芳带着两个女儿,还有一个遗腹子,就留在了泰州。她说:“我要守着他,直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。” 抗战胜利后,国民政府为陈中柱将军举行了追悼会,追赠他为陆军中将。 1987年,人民政府正式追认陈中柱为革命烈士。而王志芳老人,一生没有再嫁。她把三个子女抚养成人。王志芳老人一直活到了2017年,享年101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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