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7年一天晚上,彭德怀意外地发现桌上摆着几根水灵灵的黄瓜,他没有多想拿起一根就咬了一口,但刚吃一口,他就停下了。他让人把管理员叫来,问黄瓜是从哪里来的?管理员告诉他是在集市上买的。彭德怀又问:“战士们都有吗?”管理员犹豫了一下,没敢说话。彭德怀的脸立刻沉下来。后来彭德怀因为这根黄瓜向团以上干部公开道歉。 1947年的夏天,西北黄土高原,尘土飞扬,太阳毒辣得像要把地面蒸裂。就在这块干旱贫瘠的土地上,彭德怀带着他的西北野战兵团,在和胡宗南的25万重装部队周旋。兵力悬殊,装备差距巨大,但彭德怀硬是靠着过人的胆略和冷静的指挥,一次又一次打出胜仗,把胡宗南逼得节节败退。 这一年六月,部队北上三边,穿越沙漠。没水、没菜,粮食也紧张,战士们靠着一口干粮,一点咸菜,在戈壁和沙丘之间跋涉。干渴得厉害的时候,战士们就舔舔湿毛巾缓一缓,甚至捧一捧沙土就假装咽口水。谁也没说什么,没人喊苦——因为彭德怀不喊。他和战士们吃一样的干粮,喝一样浑的水,衣服上也是一身土,分不清他是将军,还是一名普通的班长。 就这么熬到了那天晚上,部队终于走出了沙区,扎了营。太阳下山了,地面余温还烫脚。彭德怀回到指挥部,警卫员端上饭,他正准备吃,却发现饭桌上摆着几根新鲜黄瓜——绿油油、水灵灵,在这鬼地方,格外显眼。 他拿起一根,咬了一口,立马停住了。他抬头问身边的人:“这黄瓜哪来的?” 管理员说,是在集市上买的。 彭德怀又问:“战士们都有吗?” 管理员愣住了,没回答。沉默就是答案。 彭德怀脸当即就沉下来,放下黄瓜站起身,说了句:“叫管理员来。”管理员战战兢兢地到了,他没骂,只是问了几句,就走出了屋子。 这件事看似小得不能再小,不过几根黄瓜而已。但对彭德怀来说,这不是吃不吃黄瓜的问题,而是纪律和公心的问题。他带着一支队伍穿越沙漠,每一个战士都在忍着干渴,他这个司令员怎么能单独享受?哪怕只是几根黄瓜——只要不是人人都有,那就不该出现在他桌上。 很多年后,习仲勋回忆这事,还说彭总是“把自己看得最轻、把战士看得最重的人”。 第二天,彭德怀当着团以上干部开了个会,作了严肃的自我批评。他说:“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,违反了纪律。今天我向大家检讨,也请你们监督我。” 说完,他把剩下的黄瓜全都送去了卫生队——给那些还在高烧、伤口感染的伤员们补补水。 这不是彭德怀唯一一次“较真”。 1949年10月,新中国成立。那边天安门城楼上刚刚响起新中国的第一声礼炮,这边彭德怀却在路上,带着几十万官兵继续西进。新疆还没解放,他不能停。他在部队说:“全国还没完全解放,我们不能居功自傲、贪图享受。” 到了乌鲁木齐,当地群众热情高涨,欢迎队伍敲锣打鼓,游行的人抬着他的画像。一张画像上的彭德怀画得英气十足,不知是哪个热情画家的手笔。可彭德怀看了一眼,脸就沉下来了。 他挡住队伍,直接扯下自己的画像,拉住游行的人说:“别抬这个了,你们要抬,就抬毛主席,抬朱总司令,要抬红旗!” 一旁的群众还没反应过来,以为他是个捣乱的,还冲上来问他:“你知道这是谁吗?彭德怀!你敢撕他的画像?” 彭德怀笑了笑,说:“同志们,我就是彭德怀。”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“功臣”或者“英雄”。他不愿做榜样牌子上的人,而是实实在在地做事。 1955年,军衔制开始实行。彭德怀是国防部长,统管军队评衔,事事亲力亲为。一天回家,看到侄子彭起超在客厅,脸拉得老长。 “怎么回来了?”彭德怀问。 “我对你有意见。”彭起超站起来,满脸不服气:“我本该评上尉,结果给我压成中尉,我知道,是你给压下来的!” 彭德怀不急,问:“说说看,你为什么觉得该评上尉?” 侄子一条条列出:抗日时候参军,打过仗、受过伤,原来就是副连长……按条件确实够。 彭德怀听完,说:“你说得没错,院长也找我提过,说你可能吃亏了。但我坚持压你一级。” “你为什么?我可是你侄子!” 彭德怀正色道:“正因为你是我侄子,我才不能让你‘得月’。我们评军衔,要让几十万干部信服。如果你占了便宜,别人怎么想?他们会说,军衔不是看本事,是看有没有个‘部长伯伯’。对不起,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。” 第二天清晨,彭起超气不过,连早饭都没吃就上了车。火车快开的时候,妹妹彭钢追了过来,把一条围巾和一封信塞给他。 信不长,但彭德怀的话写得掷地有声:“老实人有时会吃亏,但从长远看,不吃亏。你既为彭家人,就要遵守彭家的家风:清正、廉洁、诚实。‘近水楼台不得月’,你现在不理解,但以后你会懂。” 这个“不得月”的规矩,彭德怀一辈子都没打破过。 在抗美援朝前线,他也一样。 有一次,一位随军记者注意到:志愿军司令部伙食清苦,每顿饭就是几块咸菜、两碗米饭、一点白菜豆腐。彭德怀吃得很香。战士们吃啥,他就吃啥。 在朝鲜,他几次负伤,都不声张。别人劝他转移,他说:“我的命,不比一名战士重要。”
1953年华东军区司令部争吵:陈毅怒斥彭德怀的背后故事1953年,新中国才成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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