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家伙,硬是给“请”到福建去了。 本来五天,磨到四天,又砍到三天,最后两天成交。 听这口气,感觉就跟上刑场似的,写满了俩字:别扭。 所有人都觉得,沈巍老师你来我们这儿走一圈,那就是开了光,明天我们这小破县城就得变身网红打卡地,文化GDP蹭蹭往上涨。 可人家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:别闹了。 文化是什么?是几十年上百年的事儿,是空气和水,是一砖一瓦,是老百姓天天过日子咂摸出来的味儿。 我来念两句诗,开个座谈会,这事儿就成了? 你糊弄鬼呢。 他最戳我的一点是,他说自己跟当官的、跟“上面的人”待着,就浑身不自在,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。 这不就是你,不就是我吗? 一个喜欢在马路牙子上跟人唠嗑的人,你非要把他西装革履地摁在会议室的红木椅子上,让他谈“文化赋能”,他能说出来的,估计只有“我想回家”。 这事儿跟钱没关系。 他说有的地方红包给得很大,他也不去。 因为不自在。因为被动。 说白了,他不想演。 这个时代太爱造神了,造完之后又急吼吼地想把神仙变成一个好用的工具,一个流量的开关。 可人家沈巍压根儿就没想当神仙。 他只是个爱读书、想活得自在点的普通人。他想拒绝的,从来不是某个具体的邀请,而是那种被当成符号、被当成“速效救心丸”的荒唐期待。 可惜啊,好多人还在排着队,想请他去点石成金。 他们根本没听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