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8年7月,胡宗南让鲁崇义率30军进入太原。鲁崇义被吓得手中茶杯落地,说:“

笑对的风雨 2025-05-04 20:33:03

1948年7月,胡宗南让鲁崇义率30军进入太原。鲁崇义被吓得手中茶杯落地,说:“我难受的厉害,快准备担架将我送去医院。”鲁崇义这是不愿去给胡宗南、阎锡山当炮灰,故意装病拒绝前往。 鲁崇义盯着床头,那张电报看了整整五分钟,没动,没说话,桌上搁着半截铅笔,笔尖断了。 窗外有人训话,声音粗短,夹着四川口音,轻轻把电报叠起来,放进抽屉最底层。 没人能把这纸条交到他面前。不是情报,是命令。 写得很直接,“太原围困,三十军空运支援。”落款是胡宗南。 这不是命令,这是催命符。 从六月到八月,太原的电台时断时续,阎锡山自己也断了脉,晋中战役败得彻底,子弟兵全打光了,剩下的只靠空投和意志力在吊命。 太原是死城,外面有炸药包,里面有饥饿。进去就没法出来。 鲁崇义不是不知道。有几个跟他旧识的早就在里头。黄樵松是其中一个。 黄不怕死,但怕冤死,三十军能不能守住太原,不重要。 重要的是进去以后还有没有命走出来,早年跟黄是一个系统的,西北军出身。 黄性子太直,话多,主张多,动不动顶上头,被打压过,被边缘过,能熬到军长,全靠战场上拼出来的命。 鲁崇义在胡宗南办公室里,站了一小时,没点头,也没拒绝。就是咳了两声,说旧病又犯了。 咳得剧烈,茶杯砸在地上。 胡宗南嘴角抽了下,叫副官送医生。医生来了,说是肺病复发,要静养。 他闭眼不说话。胡不死心,派盛文查。盛文站在床边盯了三小时,鲁一动不动,装病要装得像,从年轻时就学会了。 三十军动身那天,黄樵松进门,只说了一句:“我进去了,你留着。” 鲁崇义回了他四个字:“自己当断。” 那是最后一次见,空运过程出奇顺利,天太冷,机身结冰,滑跑三次才起飞。 兵员装得不满,但枪装足了,弹药也算齐。 黄进城不到三天,就开始和地方秘密接头,打算起义,不是为了功名,是怕部下全葬在太原。 他明白这仗没赢的希望,计划只说给两个人,可第三天,戴炳南就把密谋递到南京,盖了章。 抓捕迅速,审讯更快。 黄没多说,审讯笔录只有三页纸。 政训室批示:黄樵松“私通敌方,图谋不轨,处决”。 电报递到西安,胡宗南开了瓶酒,说:“该的。” 鲁崇义不喝酒,就坐在沙发上,抽烟,整整一晚没出声。烟灰掉满了地,没人敢打扫。 太原守不住,成都还没乱,局势压着人,可他不能动。 杂牌军动得慢,一动就断,他们不是中央军,没有补给,没有嫡系背景,就算台儿庄打得响,战后也被吞得干干净净。 蒋介石有一次在南京,讽他:“你跟晋军打得熟。” 这话不是夸奖,是提醒,他不属于“自己人”。哪怕再忠心,再卖命,也是外人,三十军打了一辈子仗,到最后还是“编制外”的态度。 1949年5月,局势更紧,西南防线逐步崩塌。 胡宗南忽然找他,说:“三十军重建,由你带。” 鲁崇义不推辞,,推辞也没用,黄死了,他不能死得一样,点头,回去写了第一批编制表。 军人是凑的,兵不是旧部,是临时拼凑的地方武装,子弹不够,训练也断,白天跑操,晚上训话,没人听。 成都局势越来越清晰,国民党守不住,中央空投计划临时取消,铁路停了。西昌也开始准备撤退。 地下党联系了他一次,是老部下李振牵的线。 接头在一个洗衣店的后院。天快黑了,屋里只有一个煤油灯。 来人穿灰布,左手有伤。开门见山:“要活,就快做决定。” 回去路上,他心里已经定了,不是为了胜,而是怕再有一个黄樵松。 他怕的是部下白死,怕的是死了也没人记。 成都起义前夜,三十军夜训取消,灯光全灭,哨兵换了,传令兵绕着营区走了一圈,没一个出声。 凌晨三点,鲁崇义穿着旧军服,站在大操场。 三十军控制电台、军械库、司令部,耗时不到三小时,没有流血,没有冲突。 黄做不到的,他做了,成都当日无战,西南日报第二天报道:“三十军宣布起义,响应人民解放。” 部队改编为川东警备支队,鲁任副司令,再往后调重庆,任地方参事,不再参与军务。每天早上听一段新闻,喝茶,看旧书。 黄的名字,他从未再提,直到1958年清明节,他一个人坐车,去看黄的墓。 墓不远,碑很简单,“黄樵松烈士”。 他站了半小时,拿出一支烟,没点燃,风大,把帽子吹走了,他不捡,走下山的时候,雨下起来。 晚年身体不好,哮喘,耳背严重,烟不能抽了,就藏着,一天闻一次。 1994年冬天,重庆下雪。 那天他睡得早,副官听见沙发边响了一声,是茶缸碰地,他没醒过来。终年九十六岁。 他走得安静,没有悔意,也没人追责。 三十军的名字消失了,黄的故事也没人讲。 可他书桌最角落,还放着那张太原旧地图。 上头红笔圈着几处。密密麻麻写着几个字: “看清形势,活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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