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，在山村执教22年的优秀教师，在亲吻患有精神疾病的妻子后离开家，直到警察从他的遗物中，发现一张带血的账单，顿时肃然起敬！ 2012年8月27日，陕西蓝田县辋川镇的盘山公路上，一辆失控的货车突然冲向路边的摩托车。骑车人被撞飞的瞬间，双手仍死死攥着一个磨得发亮的帆布包，包里装着新学期要给孩子们用的课本和作业本。 这个骑车人就是李小棚，在当地山村教了22年书的代课老师。当交警和村民一起清理他的遗物时，从帆布包的夹层里翻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。 那是一张带血的账单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“铅笔15支、橡皮8块、作业本30本、粉笔2盒”，每样东西后面都标着单价，末尾却画了个没写完的“欠”字。 看到这张纸的人，原本还在议论车祸的声音突然停了，没人说话，只有风吹过山间树叶的沙沙声，大家这才慢慢想起，李小棚这22年，好像从来没跟谁提过自己垫了多少文具钱。 1990年，刚满19岁的李小棚放弃了参加高考的机会，回到家乡六郎关村里，在村委会闲置的三间破仓库里办起了小学。那时候村里没几个孩子上学，大人们觉得“山里娃认识几个字就行，不如早点帮家里干活”。 李小棚挨家挨户去劝，有的人家关门不见，他就蹲在门口等，直到对方愿意让孩子来上学。学校刚办起来的时候，连块正经的黑板都没有，他自己找了块木板，刷上墨汁当黑板；孩子们没有作业本，就在地上用树枝写字。 李小棚看着心疼，每次去镇上赶集，都会先绕到文具店，自己掏钱买些铅笔、作业本带回来。刚开始只是偶尔买几样，后来孩子多了，开销也大了，他每月6块3毛钱的代课费根本不够用，就跟文具店老板商量“先赊着，等发了工资再还”。 老板知道他是给孩子们买的，也愿意赊账，而李小棚就把每次赊的东西记在烟盒纸上，时间长了，烟盒纸攒了厚厚一摞，后来才换成了正经的纸笺，也就是警察发现的这张账单。 那些年李小棚的日子过得紧巴极了。父亲常年生病需要吃药，妹妹还在上学，家里的开销全靠他这点代课费。 后来他娶了妻子，可妻子患有精神疾病，发病的时候会砸东西，需要常年服药，这又多了一笔不小的开支。即便这样，他也没断过孩子们的文具。 有一年冬天特别冷，孩子们冻得握不住笔，李小棚就把自家的蜂窝煤炉搬到教室里，自己却冻得手脚生疮。 他有个学生家里穷得连学费都交不起，父亲想让他辍学去放羊，李小棚知道后，不仅替他交了学费，还每天早上绕路去接他上学，怕他路上不安全。 2006年的时候，李小棚在景区捡到一个钱包，里面装着4057块钱。那时候他的代课费已经涨到了每月40块，这笔钱相当于他十年的工资。 有人劝他“悄悄留下，给妻子买点好药，给家里添点东西”，可李小棚没这么做，他踩着厚厚的积雪，走了八里路把钱包送到了派出所。 失主是个来旅游的商人，为了感谢他，捐了4万块钱。李小棚拿着这笔钱，没给自己花一分，反而在镇上办起了免费幼儿园，让村里更小的孩子也能有地方上学。 幼儿园没有玩具，他就用家里的废木料做滑梯、跷跷板；没有绘本，他就自己给孩子们讲故事，把课本里的内容编成儿歌，教孩子们唱。 作为代课老师，李小棚的身份一直很尴尬。他先后被调动过5次，每次都是把一个地方的学校办起来、孩子们能安稳上学了，就被调到更偏远的地方。 2000年，他好不容易考取了中学教师资格证，以为能转正，有份稳定的收入，可最后因为“编制名额有限”，还是没能转正。身边有人劝他“别干了，出去打工挣钱多，还能给妻子好好治病”，可他每次都摇头说“孩子们还等着我呢”。 直到2012年，他已经在西杆庙小学教了三年，看着这届孩子马上要升初中，他想着“等送完这届孩子，就去外面打两年工，给妻子攒点药钱”。 可没等实现这个想法，8月27日那天，他想着新学期快到了，孩子们的课本还没买齐，就骑着摩托车去县城买课本，结果在路上出了意外。 出事那天早上，李小棚出门前，特意给妻子梳了头，还亲吻了她的额头，跟她说“等我回来给你买糖吃”。谁也没想到，这成了他们最后的告别。 他去世后，村民们自发地来送他，孩子们抱着他给买的文具哭，文具店老板也来了，说“那些赊的账，本来就没打算让他还，都是为了孩子”。 后来村民们把他办的幼儿园改名叫“小棚幼儿园”，孩子们上课的教室里，还挂着他当年用木板做的黑板，黑板旁边贴着那张带血的账单复印件，旁边写着“李老师的账，我们替他还”。 现在小棚幼儿园里还有不少孩子，有的老师是当年李小棚教过的学生，他们说“小时候李老师教我们读书，现在我们教更小的孩子，就像李老师当年那样”。 那张带血的账单，没有华丽的辞藻，却记着一个乡村教师对孩子们最朴素的爱，也记着他22年里没说出口的辛苦。 资料：凤凰网《冷暖人生：“苦力教育家”李小棚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