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2年6月5日，67岁的老太太齐德英带领侄媳等几人一同上山挖草药，突然，一道黑影从身后的树丛向她们扑过去，动作十分矫捷，齐德英老人顿感不妙，脸色煞白，连忙大喊：“快跑！”可已经来不及了。
这年夏天，陕西商县秦王山脚下发生了一件震动四邻的大事。六十七岁的齐德英带着三个侄媳妇上山挖草药，竟在深山里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头成年豹子。
这事听着像说书先生嘴里的传奇故事，可偏偏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新鲜事。
那天鸡还没叫头遍，齐家老宅的油灯就亮了。
齐德英摸黑起来熬了锅玉米糊糊，就着咸菜疙瘩吃了两碗。
这老太太虽说头发花白，身子骨却硬朗得很，天天背着竹篓在深山老林里转悠。
她认得山里头三十多种草药，哪个月份采什么药材，闭着眼都能摸到地方。
今儿个要带三个刚过门的侄媳妇去车杷沟脑，那地方草药多得像星星，可路也难走得要命。
四个女人天蒙蒙亮就出门，裤脚都被露水打湿了。
齐德英走在最前头，手里攥着把磨得锃亮的铁锹，后头跟着三个二十来岁的小媳妇。
车杷沟脑藏在两山夹缝里，得穿过三道山梁子。走到日头爬过树梢，总算到了地头。
齐德英手把手教她们认药：这是七叶一枝花，专治蛇咬。
她又说那是天麻，得顺着根须慢慢刨。
几个小媳妇学得认真，背篓里渐渐装满了值钱的药材。
眼瞅着日头偏西，该收拾回家了。
谁也没注意树棵子后头藏着双绿幽幽的眼睛，那豹子少说也有百八十斤，黄底黑斑的花纹和枯树叶子混在一块，根本看不出来。
它打早上就跟着这群人，专等着落单的猎物。
就在众人弯腰捆扎草药时，这豹子后腿一蹬，照着最后头的小媳妇就扑了过去。
齐德英到底是老猎户家的闺女，耳朵尖着呢。
听见身后树叶哗啦响，扭头就看见个黄影子窜出来。
老太太扯着嗓子喊了声"跑"，手里铁锹抡圆了往地上一插。
那豹子让铁锹反光晃了眼，半空中硬生生扭了个方向，一口咬在齐德英右胳膊上。
血当时就滋出来了，顺着豹子牙缝往下滴答。
要说这老太太真不是吃素的，胳膊被咬着愣是没松劲，左手薅住豹子耳朵往死里掐，下巴颏死死顶住豹子脑门。
那豹子吃痛，叼着人就在荆棘棵子里打滚。
齐德英活了大半辈子，啥阵仗没见过？趁着豹子甩头的空当，两腿一夹骑到它背上，活像年轻时候骑骡子赶集的模样。
三个小媳妇起初吓懵了，眼瞅着老太太和豹子滚在地上。
到底有个机灵的，抄起背篓里的药锄就往豹子腰眼上砸。
这豹子正被老太太掐得喘不过气，冷不丁挨了几锄头，后腿直打哆嗦。
众人见这招管用，铁锹、药锄、石头块子雨点似的往下落。
约莫过了半个钟头，那豹子趴在地上只剩出气的份了。
等大伙儿七手八脚把老太太扶起来，这才看见她浑身没块好肉。
胳膊上撕开半尺长的口子，衣裳被荆棘划得稀烂，脸上手上全是血道子。
可老太太还惦记着药材，非让人把散落的草药捡干净才肯下山，后来送到县医院缝了二十八针。
这事上了省里的报纸，林业局还来人把豹子皮收走了。
方圆百里的猎户都说，豹子腰是铜头铁尾豆腐腰，齐老太太专打要害算是打着七寸了。
有学问的人分析，那豹子估摸是饿急了眼才袭击人，正常时候见着成群结队的早就躲开了。
可老百姓不管这些大道理，茶余饭后说起来，都竖着大拇指夸齐老太太是当代老黄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