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8年,工程兵司令员陈士榘在广州开会时,遇见辽宁省副省长黄达,开玩笑说:“马

不急不躁文史 2025-09-12 23:35:41

1968年,工程兵司令员陈士榘在广州开会时,遇见辽宁省副省长黄达,开玩笑说:“马夫当上了副省长,连鼻涕也干净了。” 广州那年热得早。 刚进四月,天就闷起来了。 会场里人多,风扇呼呼转,吹不散的不是热气,是那些年头叠在一起的老事。 工程兵司令员陈士榘站在走廊抽烟,远远看见黄达,眼睛一亮,笑着走过去,一巴掌拍在肩上,说:“老伙计,现在当上省级长官了。”黄达也笑,没急着回话。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,隔着几十年,隔着秋收起义、井冈山、抗战、解放……谁也没立刻接下一句。 那时是1968年,离秋收起义过去已经四十多年。 黄达的头发白了不少,背却还是挺的。别人听了陈那句玩笑,都笑,有人说陈还接了一句,“连鼻涕都干净了。”传得多了,就变成了段子。 倒是黄达后来回了一句:“我这人啊,不就是个马夫,懂什么?都是党培养出来的。”他说话轻,不带情绪,也不自谦,像是在叙旧一样。 黄达确实做过马夫,1927年秋收起义那阵,队伍被打得七零八落,剩下的人往井冈山退。 他那时还叫谢古,是江西清江人,早年没了爹,跟着人学手艺,吃过不少苦。 后来去了武汉,听说共产党那边能给穷人出头,他就跟着报了名。 进了队伍,人多事杂。他老实,话少,干活不拖沓,走哪都随叫随到。 谭政注意到他,是因为那时候毛泽东脚伤,不方便走山路,队里弄来一匹黄骠马,得有人喂。 黄达就这么被挑上了,成了毛泽东的马夫。 马夫不是什么官,但活得贴心,毛吃饭、休息、行军,黄达都得跟着。马也得照料好,山里没草场,他得自己去找吃的,洗马蹄,清马槽,马一旦有点风吹草动,他得立马处理。 毛看他勤快,有时会把自己的口粮分给他。 黄达嘴笨,说不出什么谢词,就说了句:“谢今谢古,谢天谢地。”毛听了笑,说这名好,以后你就叫“谢今古”吧。 这事后来在队伍里传开了,但谁也没想到,这小马夫将来能坐到副省长的位置上。 黄达跟在毛身边的时间其实不长,后来队伍整编,他被调走,没再做贴身工作。 可那段时间对他来说,是个印子,一辈子都没抹掉。 他在不同的部队干过政工,也带过兵,抗战时转到东北,解放后就在那扎下了根。 新中国成立后,东北的经济建设一摊摊地铺开,黄达被安排到辽宁,先是管商业,后又调去做省里的副省长。有人问他怎么从红军干到省领导,他摆摆手,说自己没想过当官,都是一步步被推上来的。 他不太习惯那些场面,讲话不带套话,别人说他不像领导,他也不争,就笑笑。 1959年,辽宁财经学院成立,黄达跟这个学校有了关系。 学校那时条件差,楼房破旧,老师紧缺,教材也不全。 他经常跑去学校看,一趟趟从沈阳去大连,坐火车,住旧招待所。 有人说他图啥,他说:“学生将来是干活的人,得有人带。”他不讲什么教育理念,只管把事情办好。校史里记了一句:“为学校建设做出重要贡献。”背后是什么?是他一笔一笔批下来的经费,是一间一间协调来的教室,是一句一句留下的叮嘱。 他不喜欢应酬,能躲就躲。 别人聚餐喝酒,他往往最后一个到,最早一个走。 有时实在推不开了,坐下来,也只喝一点,听别人聊。他不太说自己以前的事,提到过去,也只是几句话带过。 有人私下问他:“你真做过毛主席的马夫?”他点头,说:“那时候小,啥也不懂,就跟着干活。” 他一直这样,不抢话,不抢镜,也不讲排场。 哪怕在广州开会,穿的也是旧西装,鞋跟也有点磨。 他跟陈士榘重逢那天,站在窗边抽烟,说话也不快,一句一句像是从记忆里翻出来的。 两人对话没太多内容,但站在那里,本身就是一幅画。 一个是红军里的老伙计,一个是井冈山上的老兵。岁月过去,他们都换了身份,却还认得彼此。 那天下午会还没散,人来人往,走廊里风不大,但人热。 黄达站在那里没动,烟头在指间亮了一下,熄了。 他没急着掐,手指头夹着,眼睛看着外面。窗子半开,风吹动窗帘,纸张哗哗响。 陈士榘转身走了,他还站着,像是在等谁,又像只是习惯了站岗。 那天之后他们没怎么再见面。 黄达后来还是那个样子,低调,实在。文件签完就走,电话打完就挂。 有人想请他回忆过往,他总说:“没啥好讲的。”可他不说,不代表那段历史没在他心里过一遍又一遍。那些上山下乡、建厂办学的岁月,都被他折在一本旧笔记本里,平时不翻,但谁问起来,他能一页一页慢慢说。 他不爱合影,不写回忆录。 学校后来想为他做个专题展,他只答应提供一张当年在财经学院拍的照片。 照片上他站在操场边,穿着旧呢子大衣,手插在兜里,身后是几排刚刷白的教学楼。 他没笑,脸上也没表情,可眉毛下面那道眼神,是踏实的。照片被贴在展板上,下面写了两个字:黄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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