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1394年,朱元璋宴请群臣,却见傅友德什么也没吃,便说道:“把你儿子召来吧!”傅友德二话没说转身就走,再回来时手里却提着颗人头。朱元璋大惊:“身为人父怎能如此残忍!”傅友德抽刀怒斥:“你不就是想要我们父子的人头么!我都给你!” 这年寒冬的南京城,紫禁城的琉璃瓦上积着薄雪。六十七岁的朱元璋在奉天殿摆开宴席,文武百官的欢笑声穿透雕花窗棂。 傅友德坐在武将首席的位置上,面前的八珍玉食分毫未动,这位征战半生的老将紧攥着象牙筷子,指节发白。 故事要从五十年前说起,安徽宿州黄河决堤那年,七岁的傅友德趴在门板上随波逐流,浑浊的洪水卷走了他三个兄妹。 这个在水里泡了三天才获救的农家少年,二十年后成了红巾军帐下最不要命的先锋。 他像条泥鳅似的在乱世里钻营,先后给刘福通、李喜喜卖过命,最后在鄱阳湖血战中带着满身箭伤投奔了朱元璋。 刀头舔血的日子锻造出傅友德的铁骨,在1363年鄱阳湖的夏夜,他带着三百死士泅渡十里水路,用火把点燃陈友谅的连环战船。 烈焰映红湖面时,他左肩插着断箭仍在挥刀,这份狠劲让朱元璋当场解下自己的战袍给他披上。 往后的二十年里,他踏着云南的瘴气、漠北的风沙,把大明龙旗插遍九州,换来了"颍国公"的金印和九道免死铁券。 此后,皇亲国戚的门槛被傅家踏得锃亮,大儿子傅忠娶了寿春公主,虽然公主两年后就病逝,但傅府门前的石狮子终究镶了金边。 小女儿嫁进晋王府当侧妃那天,七十二抬嫁妆从城南排到城北,南京百姓都说傅家这是攀上了真龙。 可他们没瞧见乾清宫里,朱元璋盯着礼单时阴晴不定的脸色。 宴会当天的细节像针脚般细密,傅友德的儿子傅让在宫门当值,本该佩在腰间的剑囊不知怎的没系牢。 这芝麻大的疏忽被路过的朱元璋瞥见,老皇帝的眼皮跳了跳。 宴席过半,太监添第三巡酒时,朱元璋突然撂下金杯,目光刀子似的划过傅友德纹丝未动的食案。 "颍国公可是嫌御膳房的菜不合胃口?"这话问得轻,落在殿里却像记闷雷。 傅友德刚要起身告罪,就听见老皇帝接着说:"把你家老四叫来,朕要当面问问侍卫当值的规矩。" 满朝文武的筷子都悬在半空,他们记得去年蓝玉被剥皮时,朱元璋开头也是这般和气。 傅友德再进殿时,蟒袍前襟洇着大片暗红。两颗血葫芦似的头颅滚落金砖,惊得文官们的笏板掉了一地。 老将军握着尚方宝剑的手很稳,这把剑还是二十年前朱元璋亲赐的。 剑刃抹过喉咙的瞬间,喷溅的血珠在蟠龙柱上画出道凄厉的弧线。 后来史书记载,那日殿前金砖缝里的血渍,宫人洗刷了三天三夜。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往前数三个月,傅友德刚为蓝玉收过尸。看着同袍被做成"人皮灯笼"挂在城头,这个杀人如麻的老将哭湿了半幅战袍。 往前数两年,他请求赏赐怀远千亩良田的奏章,被朱元璋摔在脸上骂"贪得无厌"。 再往前数十年,那些和他并肩攻破元大都的兄弟,如今坟头草都已丈高。 朱元璋的算盘拨得哗哗响,太子朱标的突然离世,让这个六十七岁的老人慌了神。 他给孙子朱允炆留下的,是个削尖了刺的江山。 蓝玉案牵扯上万条人命时,傅友德正带着山西的兵屯田。 那年秋天,锦衣卫的密报雪片似的飞进乾清宫,说傅友德半夜总对着西北方向烧纸钱。 傅家人的血染红了洪武二十七年的冬天,女眷们脖颈拴着铁链往辽东去时,傅忠八岁的儿子被奶娘藏在送菜车里逃出生天。 这个孩子后来改名换姓,在宣德年间中了举人,族谱上却再不敢提"傅"字。 而南京城的茶楼里,说书先生拍响醒木,把这段故事编成了"金杯共汝饮,白刃不相饶"的警世恒言。 二十年后,朱棣的兵马踏破金川门。城楼上守军的弓弦还没拉满,就想起当年被老皇帝赐死的那些叔伯。 历史开了个辛辣的玩笑,朱元璋杀尽功臣保住的江山,终究被自家儿子掀了个底朝天。 奉天殿蟠龙柱上的血痕早被岁月磨平,只有檐角铁马还在北风里叮当作响,像在叹谁的人生不是秋后蚂蚱。 资料来源: 《明史·傅友德传》《明太祖实录》 《国榷》《万历野获编》《明史·太祖本纪》
1384年,朱元璋赐岳父胡美自尽,胡美质问说:“父亲到女婿家看女儿,是再正常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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